我的“小”大叔
“小”大叔他姓常,名宇清,是我父亲的弟弟,不过他不是我的亲大叔,只是长我一辈罢了,算一个能沾点边的本家叔叔。他是家里的独子,个头不足一米七,脸上没有多少肉,时常穿着一套蓝色工作服。身体又瘦又直,很像“笑笑先生”笔下的竹子。故我叫他“小”大叔。
我和小“大叔”,实际并不十分了解。小时候,我虽然认得他,但是和他几乎没有过交往,因为他大我几岁,性格也比较内向,很少在村子里抛头露面。相反,我可是耐不住寂寞的家伙,一有空就在村子里最热闹的地方去看看、去听听、去玩玩。真正和他接触,那是五年前的事了。
那年暑假,我和 “小”大叔在靖边有过一段交往。我记得那年他刚上大学,我刚上高中。在工地里干活的时候,他常穿一条破破烂烂的牛仔裤,腰里束一根高仿的“鳄鱼牌”皮带,在右裤兜的上方皮带上还有一个不小的口子,似乎就要断裂了。那时,他个子很低,脸上的胡须已经初具规模,但看上去依然一副学生样,显得很有活力。
当时天气格外的燥热,为了凉快和省得梳洗,我干脆去理发店给自己剃了一个光头。“小”大叔可没有像我一样,而是让理发师给他剪了“小平头”。不过平时都被尘土锈得像纷乱的“沙棚”一样。
那年,我和“小”大叔在一起只呆了二十来天。其中在工地上干了九天,骑三轮车合伙摆摊卖水果十几天。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他的脸皮挺薄。每次去街上卖水果,总是我在大声地吆喝着:“买不买,站一站。好不好,看一看。西瓜大又甜,不甜不要钱”。而他只是默默的跟在我的身后,不做言语。不过他总是抢着搬东西,很是勤快。
时光流逝的很快。转眼就过去了五年。在这五年里,我对有些人和事已经逐渐被日后纷繁杂乱的生活经历所模糊了。但是我和“小”大叔一块打工、一起摆摊卖水果却记得很清楚。而这些年,虽然我们时常会碰上面,但也只是打声招呼而已。我只知道他已经毕业参加工作了,但是具体从事了什么行业,我却不清楚。直到去年十一月份,我有幸应聘到咱们公司才知道他也在这儿上班。来到公司以后,我们经常在一起,我有困难就去找他帮忙,没事也去他宿舍坐坐,和他说说话。渐渐地,我对他的了解也多了起来。
上个月的22号,因为工作的需要,我也由公用车间调到热解车间。很高兴,我又和“小”大叔走到了一起。
记得,我去热解车间的第一天是安全培训。在休息室里我见到了“小”大叔,那天他穿着一身洗了很多遍有点发白的蓝色工服,带着一双沾满油污的手套。他看见我笑呵呵地想我点了点头,含蓄而又实在。
听“小”大叔说:他一来单位就被分配到了热解车间的螺旋给料机岗位。过了一年,又被调到烟气发生炉岗位。最后又做起了热解外巡工作,一直干到现在。我想:如果看外貌,你一定想不到他是一个已经参加工作三年的“老小青年”,更不会想到他已成长为热解车间有一定经验、技术过硬的操作工了。
“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的时候往往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是“小”大叔的座右铭。在私底下,我听他的同事说他是一个特别上进的年轻人。自2009年参加工作以来,短短几年的时间,他由刚毕业的大学生迅速成长为一个在工作上业务技术突出、能挑重担的技术骨干。他认为如果没有强大而牢固的技术支持,安全生产就是一句空话,所以作为一名年轻的工人,他时刻将安全生产牢记在心,并努力学习岗位技术,从新工时期的阶段上岗考试到各种业务竞赛,他始终走在前列,从不落后于其他人。
生活中,“小”大叔也很“不简单”。在青年员工当中,他也算是很活跃的一个人,他爱好广泛,文学、唱歌,并且写的一手好字,并且样样都能拿得出手。在公司组织开展的书法比赛中,他也获得了奖项。其实“小”大叔最大的特点不是爱好广泛,而是有颗永不知足的进取心,喜欢挑战自我,喜欢学习新的东西。他总是说:“我觉得自己需要了解的东西太多了,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所以,我感到他经常处于一种学习的状态。而每当别人赞誉他的时候,他总是笑这说:“活到老,学到老嘛”!
这就是我的“小”大叔,一个扎根在富油公司的朴实“小”伙,一个一干就是三个年头,并毫无怨言地在这繁琐的操作岗位上燃烧自己的年华,并用他那火热般的激情来谱写着一曲优秀富油热解工人甘于奉献青春的美丽诗歌。